我们为什么需要意义 >>

  1. 数十年的实证研究已经证实,我们的感知神经系统会让我们立刻对无序的外界刺激进行组织>>
  2. 很显然我们渴求意义,缺少意义会让我们感到不安。我们找到个目标,然后坚持这个目标。但是如果我们总是记得这个目标是自己创造的,那它并不能有效地减轻不安感(弗兰克尔把个人建构或者“发明”的生命意义,比作顺着自己抛向空中的绳索向上攀爬)。 >>
  3. 团体认可的意义框架可以产生社会规范,由此提供了社交信任和凝聚力所必需的稳定性。 个共有的信念系统不只告诉个体必须做什么,也说明了别人可能会做什么。 >>
  4. 正如休谟在18世纪时所说:“不可能有永无止境的进步,对某件事情的愿望也不可能总需要理由,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愿望的理由,因为它符合人的情感。”如果没有件事情可以支持自身,如果每件事情都需要外在的其他理由,而那个外在的理由又需要其他外在的理由支持,就会造成永无休止的证明。 >>
  5. 没有人能够一直实现目的,一直有所创造。没有人可以接连不断地获得成功。正确的方向是在达到目的的过程中,而非目的的达成;不是走入旅馆,而是走向旅馆;不是得到桂冠,而是追求桂冠;让人的才智得到最具建设性和创造性的使用,这可能是主要的生命意义,也是解决使人类行为和心智瘫痪的存在性神经症的唯一方法。 >>
  6. 当代其他文化不但不赞同成就导向的生命目的,而且根本就反对“生命目的”的概念 >>
  7. 清教徒的传统受到了加尔文教义的影响,强调牺牲、努力工作雄心和社会地位。工作被看作是神圣的,魔鬼会使人懒于工作。国家被看作是一条小船,每个人都是船员,必须划动自己的桨。 >>
  8. 可是,我们必须记住,艺术不是生活。艺术能够提供的“序曲”和呈示部”之间的平衡,是生活所不能的。没有满足目标的生命并不定是悲剧,认为这样的生命就不完整只是西方思想和文化的产物。 >>

心理治疗的策略 >>

  1. 治疗师可能会有意无意地澄清病人的信念系统、深入询问病人对另一个人的爱、询问长期的愿望和目标、探讨富有创造力的兴趣和追求。例如,我发现仅仅深人讨论病人过去如何努力创造性地表达自己,就会很有收获。 >>
  2. 我们越是刻意寻求自我的满足,就越无法找到自我满足。 我们越实现某种超越自我的意义,快乐就越容易随之产生。治疗师必须帮助病人转移对自身的关注。弗兰克尔描述了一个特别的技巧叫做“去除反思”,其基本原则是要病人不再关注自己、关注自己的不快乐、关注神经症的来源,而是去关注自身人格中健全的部分,关注这个世界可能提供的意义 >>
  3. 退后一步观看生活,但如果这一步迈得过大,就潜在着某种有害的东西。当我们从生活中抽离,成为疏离的旁观者时,所有事情就变得无关紧要。这个位置被哲学家称为“银河”或者“星云之眼”的视角 >>
  4. 托马斯・纳戈尔在一篇深人讨论荒谬的文章中,以极度冷静的方式提出,宇宙视角所产生的荒谬感,并不是像其表面看起来那样让人悲观,也并不必然造成极大的痛苦。纳戈尔认为,采用宇宙视角,是我们人类最高等的、最珍贵的、最有趣的特质。它并不会让我们痛苦, 除非我们自己造成痛苦。让宇宙视角对我们产生如此沉重的影响, 暴露了我们不能够真正意识到这种视角本身并不重要的现实 >>
  5. 无意义感是一种经验状态,虽然它似乎让所有过去、现在和未来的事情变得毫无意义,但是它只是在我们用字宙视角观察生活的时候才会起作用。所谓意义,是在采用宇宙视角的时候,需要证明某件事情还是有所谓的。在其他时候, 某件事情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它本身重要。 >>
  6. 休谟以参与生活消解来宇宙观点固有的无意义感,参与生活也是萨特和加缪的解决方法,即所谓的跃入承诺和行动之中。托尔斯泰也采用这个解决方法。他曾经说过:“只有沉醉在生活之中,才能继续活下去。”*参与生活也是治疗师处理无意义感的最有效的方法。 >>
  7. 许多“无意义感”之下的问题其实是其他问题(或者是文化产物或者是属于其他终极关怀一一死亡、自由、孤独)。治疗师需要对实际的问题进行针对性的处理。“纯粹的”缺乏意义,尤其是当它来自一种疏离的、宇宙性的视角时,最好能够以间接的方式进行处理(通过参与减轻宇宙视角的影响)。 >>